纪晚榕掀起床帐,轻轻的叫了她一声,看她眼珠子朝自己这边看,心中的大石才缓缓落地。

她轻轻捏着纪老夫人的手腕,为她把脉。

是急火攻心导致的突然昏厥。

“祖母您身子刚好,还是要少生气来的好。”纪晚榕说着,又从空间里拿出银针,随后便想为她施针。

可纪老夫人却拒绝了她施针的手,缓缓抬起头,定定的盯着她。

纪晚榕看着她的眼睛,眼窝很深,眼皮耷拉着,已经有了一条条皱纹。

水珠从她浑浊的眼眸中缓缓渗出,又顺着眼角滚落。

纪晚榕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很悲伤的感觉,随后便感受着她的苍老无力的手缓缓拂过自己额角的碎发。

她沙哑又沧桑的身边在纪晚榕的耳边响起:“榕儿,你真的好像你娘……”

“我是对不起惜君,对不起凌霄,也对不起你。”

纪晚榕微微一怔。

谢惜君,她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,也是第二次听见别人说,自己和她长得很像。

屋子里除了她和纪凌霄,就只有哑婆和周至若。

于是纪老夫人缓缓支起身,从头上取下一根素银簪子,轻轻一折,便露出了钥匙的模样,随后她又用这把钥匙打开了枕头下的暗匣子。

纪晚榕看见的便是一沓厚厚的地契,还有一沓厚厚的银票。

“老身知道那不孝子亏欠了你,这是你娘在你小的时候,便为你存的嫁妆。其中的地契和银票,有些是老身的,有些是惜君的,通通都在这里了。”

纪晚榕听着,有些诧异的抬起头,看着纪老夫人饱经风霜的脸,没有伸手接那地契和银票。

因为这叠地契和银票看着实在是太多了,可不止纪老夫人口中,是原主娘亲留给她的那样简单。

里面恐怕还包含了南阳侯府的地契。

纪老夫人瞧着她的样子,白了她一眼,一股脑儿,直接将地契和银票塞到了纪晚榕的怀里。

“还跟你祖母客气什么?这宝贝林问蕊要了多少次,老身可都说没有。若是你不要,到时候便被别人拿了去。”

“不止是你的,还有你兄长的。你先把保管着,到时候留给你兄长娶媳妇。”

纪晚榕听着,只好接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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